华泰人寿：“小小铅笔”爱心公益计划

这两种联结方式都涉及一系列目不暇接的跨事项、跨领域的联合限制措施，初看之下即可假定它们对特定失信行为与给定的惩戒措施之间是否存在事理上内在本质的关联缺乏足够的、审慎的关注。

行政处罚在行政案件中的体量一直居高不下，法院在审查行政量罚合理性时频繁适用过罚相当原则。(86)基于人民主权及权力效能的原则，法院适用过罚相当原则审查处罚裁量时应当保持适度克制，尊重行政机关作为初始决策者的裁量余地，避免以司法裁量取代行政裁量。

由此，超出一般裁罚因素范围、对与量罚本不相关因素给予考虑，与对一般裁罚因素范围内的因素未进行必要的分析，都违反了过罚相关条款的精神，因而也应成为过罚相当原则的规制对象。2.在适用对象上，法院基本上以未考虑对相关裁罚因素的量罚作为过罚相当原则规制对象。法院所认定的违背平等原则的情形，除了违背形式平等的同案不同罚外，还包括违背实质平等的不同案同罚。比例原则与过罚相当原则适用关系的厘定，宜从二者正当性基础、参酌对象、价值取向等方面入手。根据德国联邦行政程序法第40条之规定，行政裁量违背授权目的，逾越法律规定的裁量界限的，其活动就是有裁量瑕疵的，从而成为司法审查对象。

(25)在一些规范行政裁量权的规章中，除极少数将合理性原则单列外，多数已选择将其内含的子原则如比例原则、平等原则等作为裁量原则。(41)我国台湾地区学界借鉴德国理论，将裁量权行使的瑕疵界定为行政裁量流于恣意、专横或反复无常而显然欠缺合理性，同样划分为包括裁量怠惰在内的四种情形，并且认为不问情节轻重、一律科处最高金额罚款这种裁量怠惰系比较常见之情形。最后，至于同义反复的理由表述，实际上是诉诸一种直觉上的不合理，而没有特别指明为何明显缺乏合理或正当联系。

但是，必须澄清的是，整体上、大致上不属于不当联结，并不意味着在具体事项上不构成不当联结。所以，其是否属于惩戒范畴，不能一概而论，称其为监管措施⑦似乎更为适宜。其中，第1款与前述单项行为概括式举例基本相同，第2款则授权有关部门规定具体情形。至于哪些失信行为会导致联合惩戒，行为主体会因此被依法列入联合惩戒对象，显然是一个有着不确定答案的开放型问题。

而该通知第6条第(二)项规定：有本办法第三条第(二)(三)项规定行为的，取消其家属的军属待遇，收缴全部优待金。针对该问题，需要从以下方面分析。

单项特定惩戒与不特定失信的联结意味着无论何种失信，只要被列为失信联合惩戒对象，该惩戒措施就会施加身上，乍一眼看上去也有审慎不足的危险。(4)限制或取消财政资金补助、行政优惠政策以及政府给予的表彰奖励。(19)胡建淼：《法治禁止不当联结》，《学习时报》，2019年8月21日，第003版。田慧敏：《要捋清思路，规范信用惩戒的边界》，《农村金融时报》，2021年1月18日，第A08版。

(12)李建良：《行政法上不当联结禁止原则》，《月旦法学》2002年第3期。尤其是，在未来社会信用立法中——包括制定统一的社会信用法和分散于各单行规范文本中的社会信用条款以及修改清理现有规范，如何才能使禁止不当联结原则成为具有实质意义的立法原则，在立法和行政规则制定环节就可起到规范作用，进而，在事后的规范审查(备案审查或司法审查)中也能成为行之有效——虽然效用空间有限——的审查标准，是一个极具挑战性、需要认真应对的课题。例如，前述科研失信行为包括违反科研伦理规范违反论文发表规范就略显宽泛，因为有些违反可能只是极其轻微的或并非有意为之，就如同一些交通违法行为一样。(二)抽象框架路径 相比较个案论证路径，有论者试图给出禁止不当联结原则适用于信用惩戒的分析框架，尽管这种努力并不多见。

采取该路径的又提出了不尽相同的关于违反该原则的理由： (1)株连。《山东省社会信用条例》第29条第2款同样类似，只是兜底条款是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严重失信行为，比湖北省的国家规定范围要小很多。

(4)失信与惩戒明显没有合理或正当联系。管中窥豹，这一提法或原则的影响迄今已有10余年。

社会信用体系规范文本把失信行为作为一端、惩戒措施作为另外一端，将它们联结起来，而失信与惩戒在两端的呈现却有特定和不特定之分，在此维度上可观察到不同的联结方式。在各项规范社会信用惩戒制度构建的原则之中，禁止不当联结原则有着更为直接的、更具针对性的作用。(46)参见《上海市社会信用条例》第31条、《湖北省社会信用信息管理条例》第30条、《山东省社会信用条例》第30条、《天津市社会信用条例》第29条等。第2款规定：拖欠农民工工资需要列入失信联合惩戒名单的具体情形，由国务院人力资源社会保障行政部门规定。⑦例如，《宿迁市社会信用条例》(2019年3月5日实施)第30条规定：对信用状况被评价为失信的社会信用主体，国家机关、法律法规授权具有管理公共事务职能的组织可以在法定权限范围内，采取下列惩戒或者监管措施。但是，这种努力对于本文的目标——阐发社会信用惩戒禁止不当联结原则的规范意涵，实现其更多在立法论意义上的指引作用——而言是有裨益的。

其次，在规范文本中将失信与惩戒措施进行广泛联结，是不太可能一一给出理由说明的。深圳对拒不拆除或者逾期不拆除违建的，予以限制出境和限制购买不动产、乘坐飞机、乘坐高等级列车和席次、旅游度假、入住星级以上宾馆等惩戒。

(67)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第105号令，2014年8月21日发布实施。综上，惩戒措施与失信行为在惩戒对象维度上的关联，可建立以下三项规则： (1)惩戒措施依责任自负原则应当施于失信行为者本人。

真正令人关切的问题就转为审视具体惩戒措施与失信行为联结的正当性。其次，失信被执行人禁任人民陪审员。

若如此，不特定失信与不特定惩戒的联结就是一种待定的而非既定的联结，就不能称其为严重涉嫌违背禁止不当联结原则。(3)行政机关制定规则的行为。更早于2008年出现的提法是一处失信，寸步难行。第二，现实中，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是政府—市场—社会—司法全覆盖，信用规范又是由立法、行政、司法、市场主体、社会组织等多领域和多层级主体制定⑧，本文探讨社会信用惩戒的禁止不当联结，主旨在于规范公权力系统对社会信用惩戒的设定。

单项或单类特定失信与不特定惩戒的联结和不特定失信与不特定惩戒的联结就是较为典型的。(49)因此，国家机关的目的就成为判断是否存在正当联结的关键所在。

第三，惩戒措施与目的之间的不当联结，如以限制录用公务员的惩戒措施促进交通诚信。本文立意于此，拟结合前述各种联结方式，在既有研究基础上提出进一步的设想。

(4)限制开展相关金融业务。而征求意见稿明确规定，列入严重违法失信企业名单满三年的，可以移出名单、解除管理措施。

据此，只要依法被列为失信联合惩戒对象的，都会受到禁止录用为公务员的惩戒。⑨例如，中国人民银行2021年1月21日发布的《征信业务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第3条规定：本办法所称信用信息，是指为金融经济活动提供服务，用于判断个人和企业信用状况的各类信息。进入 沈岿 的专栏 进入专题： 社会信用 失信 信用惩戒 禁止不当联结 。失信惩戒措施与惩戒目的之间的关系。

例如，《科研诚信案件调查处理规则(试行)》(34)第2条第2款规定：前款所称违背科研诚信要求的行为(以下简称科研失信行为)，是指在科学研究及相关活动中发生的违反科学研究行为准则与规范的行为，包括：(一)抄袭、剽窃、侵占他人研究成果或项目申请书。例如，《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31)第17条第3款规定：机关、事业单位和大型企业不履行及时支付中小企业款项义务，情节严重的，受理投诉部门可以依法依规将其失信信息纳入全国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并将相关涉企信息通过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向社会公示，依法实施失信惩戒。

故市场主体(如银行、网络平台)、社会组织(如行业协会)关于信用惩戒的设定，不属于本文研究的范围。(50)陈清秀：《行政法的法源》，翁岳生编：《行政法》(上册)，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2年版，第221页。

从这些条款可知，人民陪审员资格限制的法规范目的十分明确，凡是可能影响司法公信的情形，都在法规范考虑范围之内。例如，被列入社保黑名单的将在政府采购、交通出行、招投标、生产许可、资质审核、融资贷款、市场准入、税收优惠、评优评先等方面予以限制。